「大愚书论」书画作品类别及品鉴标准(纯文字深度解析)
发布时间:2024-12-21 10:42:29来源:刀锋电竞网页版 作者:刀锋电竞平台社会上层人士喜欢看书画展,而作为普通的工薪层,哪怕是社会最底层人士,但凡接受过文化教育的人,至少也听说过王羲之、齐白石、徐悲鸿。
偶尔我们也能听到一些新闻,诸如某画家的的作品拍卖到多少钱之类。但其具体价值,也是从众者多,有鉴别能力的人少。
对于没有接受过书画专业系统培训的人来说,其对书画的了解一般是限于某些单一的渠道,比如说小学语文课本里学习了《徐悲鸿的故事》,就会想当然地认可他;看到媒体频繁发布某位画家的新闻,也会认为这个人水平很高。
其实,书法绘画不但有着丰富的类别、风格,而且从一个书画家的创作动机、成名路径及其背后的传播学逻辑,也可将画家分为几大类。
笔者浅谈当今书画领域的类别,希望厘清不同类别各自追求的方向,愿与大家商榷。
中国古代生产力落后,无论是太平盛世,还是战乱时期,普通民众都要为了温饱而辛勤劳作,其经济实力不足以支撑入学读书,读书历来是少数人的专利。这样的筛选机制,决定了中国古代名家均出生于富贵人家。
在遗存下来的作品中,艺术含量也不完全一样,例如工笔画、馆阁体写成的毛笔字,都是严格按照既定法度对景物进行描摹、书写。在某些时候,统治阶层的喜好也会影响书画艺术流派的发展和艺术追求的方向。在漫长的岁月中,书画作品和书画名家也在经历大浪淘沙的过程,徒有虚名的人最终会陆续被淘汰掉,而存留下来的,除了在艺术方面有独到之处,还产生了一定的文化、考古价值,因为年代久远,遗存就显得特别珍贵。例如,秦汉时期的一片瓦当也会被陈列于博物馆,但并非因为艺术,多半是因为历史人文价值。
到了近现代,书画领域呈现出许多新的变化,其一是西方文化的融入,特别是油画在中国的发展,对中国传统书画体系形成了巨大的冲击;其二是随着文化教育的普及,在书画领域开始有草根出身人物成长为一代名家;其三是因为未经时间的考验,声名显赫的书画作品有了良莠不齐的状况。
在当代中国,政治挂帅的大背景下,创作题材受到严重限制。最近几十年,虽然物质财富的发展,使更多的人有机会接触书画,使中国书画呈现出既热闹非凡,又显得异常浮躁的尴尬局面,能传世的经典之作越来越少。
因为有了政治、商业、媒体等因素,书画作品的舆论导向往往逃不开功利目的,从这个方面来说,现当代书画领域远不及古代那样纯粹。带有功利目的的作品,如文革宣传画、资本包装出来的作品,其成名的内在动因本来就不是艺术,在艺术造诣、技术手法上均没有独到之处,最终也必将被淘汰出去。如果硬要讲其价值,那就只能剩下些许历史人文价值了。
在没有足够的时间对作品进行洗牌的当下,评判书画作品的艺术水平,需要回归作品本身。透过行政力量、时代因素、资本因素、名人效应等相互角力的背后因素,以及光怪陆离的文化现象,从传播的角度及艺术鉴赏的核心要素入手,大体可将知名度较高的书画作品及书画家做一个整体的分类。
近现代以来,书法领域碑学的兴起,绘画领域中西方绘画技法的交融,带来一次巨大的文化变革。一大批书法、绘画大师登上艺术舞台,纯粹以艺术立足或作为终极追求的书画名家有吴昌硕、黄宾虹、齐白石、林风眠、林散之、李叔同等,此外,民国时期的于佑任、康有为、蔡元培等人在书法领域也都称得上一代名家。
首先我们应该明确一个概念:绘画的至高境界不是像不像,否则最相机诞生后就不存在绘画了;书法的至高境界不是漂亮不漂亮,否则馆阁体就成了最优秀的书法。
中国传统书法与绘画,不同于西方的素描和油画,中国的书画是同源的,惟有深厚的人文积淀,才能在书画作品中融入自己的哲学思想,形成回味无穷的艺术感染力;惟有懂得用笔和用墨,才能充分施展“五笔七墨”等丰富多变的绘画技法,以及“藏头护尾”的魏晋笔法。当然,从一幅书画作品里,能够准确的看出创作者的用笔用墨技法与功底,所以对这类书画作品的判定,是基于作品本身,如果作品不符合这一标准,但还是深受追捧,也自然是有其原因在,我们下文将做出具体的分析。
吴昌硕:吴昌硕精于篆刻,并把这种技法应用于书法,使书法产生一种金石味,具有相当高的艺术水准。
在绘画方面,他在40岁的时候才开始学画,师法徐渭、八大、石涛和扬州八怪诸家之长,将篆、隶、狂草笔意融入画作,色酣墨饱,雄健古拙,亦创新貌。他以篆笔写梅兰,狂草作葡萄。所作花卉木石,笔力老辣,气势雄强,布局新颖,堪称一代大师。
李叔同:李叔同是学术界公认的通才和奇才,新文化运动的先驱,他最早将西方油画、钢琴、话剧等引入国内,且以擅书法、工诗词、通丹青、达音律、精金石、善演艺而驰名于世,出家后更是律宗一代高僧。深厚的文化修养,精湛的金石学基础,为李叔同的书法艺术打下了坚实基础。其书法犹如浑金璞玉,清凉超尘,精严净妙,闲雅冲逸、富有乐感,朴拙中见风骨,以无态备万态,将儒家的谦恭、道家的自然、释家的静穆蕴涵书艺之中,堪称书法中的逸品。
黄宾虹:黄宾虹自幼恪守“当如作字法,笔笔宜分明方不至于为画匠也”的技法,这一观念使其绘画作品从一开始就走对了以书法技法来做画的路子。他用笔讲究碑刻金石之气,用墨则更是集中国传统用墨技法之大成,汇总出“五笔七墨”,并独创了“宿墨”,对于中国传统书法和绘画的传承发与展,居功厥伟。在他的画作里,虚与实、浓与淡、干与湿等对偶范畴俯拾皆是,不但蕴藏了中国民间传统文化精髓,而且更是开创了“黑亮”的积墨法,通过层层点染,形成浑厚、华滋的艺术效果。黄宾虹在世的时候,他的作品并未受重视,只在最近几年,才逐步成为收藏圈关注的焦点。
齐白石:齐白石是草根出身,只有少数的文化积淀,其早期的工作是在木头上雕刻花纹。这段工作经历练就了他异常老辣的用笔技法,对他后来的绘画艺术成就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。齐白石的画作以市井题材为主,虽有艳俗之嫌,但其用笔用墨功力深厚,画出来的线条富于变化,有一种刻镂般的金石味。后来受徐悲鸿之邀前往中央美院任教,也是受政治因素的影响,齐白石的名声日隆,成为一代大师。抛开其他因素,只看他的用笔与用墨,齐白石的画家,可位居纯艺术类画作之列。
林风眠:林风眠有留学法国的经历,他在西洋油画和中国传统绘画相融合方面做出大胆尝试,并取得了较为理想的艺术效果。他不再追求像或是不像,而是采用了抽象主义的画法,使人物、风景的外形与轮廓都发生了扭曲,但是这种扭曲又符合人的审美标准,反倒使作品多了一种抽象的美感。将西方色彩和中方线条全美融合的人很少,林风眠成功地做到了。建国以后,以徐悲鸿为代表的思想得到了官方的大力推崇,林风眠及其艺术思想被边缘化,
林散之:林散之师从黄宾虹。黄宾虹引导林散之直入原初书法文本,传授用笔用墨之法,最终将其培养为中国草书大家。因为原初文本往往被遮蔽在权威化的界定中。在黄宾虹的引导下,林散之以数十年寒灯苦学,积淀了深厚的学识与艺术涵养,培养了极深的书法功底。林散之成名很晚,书之气、韵、意、趣,使之能上达超凡的极高境界。也正因为其书法作品具有超凡脱俗的境界、深邃隽永的意韵,蕴涵着其人之真、诗之韵、画之意,也使其赢得了“当代草圣”的美誉。
总结以上六位书画大家的艺术成就,显而易见,中国传统书画艺术讲究的是“书画同源”,这六位大家,首先均是用笔用墨的高手,其中最典型的是黄宾虹,除了书画艺术本身,他还在书画理论研究方面著述甚丰,完善了中国传统书画技法的理论体系,丰富了笔墨技法的内涵。
在此基础上,深厚的文化修为,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书画家逐步提升艺术境界,这六位大家,除齐白石外,均是才华横溢的通才,对中国民间传统文化的理解,对自然山水的领悟,赋予书画以丰富的内涵。齐白石没有深厚的学术理论基础,凭借笔法和用墨取胜,也可以称为一代大家。但是对比一下就能够准确的看出,他创作的书画以市井题材为主,黄宾虹则以大幅山水画为主,前者构图简单后者立意深远,前者技法偏少,后者可在一幅图中体现“五笔七墨”,不但画面繁复,而且所使用的技法也很丰富,特别是“层层积染”的画法,形成了厚重的质感。
在中国历史上,统治阶层对文化领域有着绝对的话语权。数千年的封建制度,使国人养成了一种根深蒂固的“官本位”思想。时至近现代,官方钦定的书画,仍然有着非常大的影响力。
比如,受到蒋介石的推崇,张大千声名鹊起,和齐白石并称“南张北齐”,但是其艺术造诣远不及后者。张大千在临摹古画方面颇有成就,但其画作徒有外形,无笔无墨,晚年的张大千试图寻求突破,于是引入了西洋油画的技法,但还是艳丽有余,内涵不足。
再比如,新中国成立后,徐悲鸿出任中央美院的院长,一举成为知名度最高的画家之一。但是从艺术含量上来说,徐悲鸿的水平非常有限。
艺术服务于政治,因此政治环境也就决定了艺术生态。蒋介石把张大千竖为典型,就希望争取文化艺术领域的人才,使其为政权服务。1942年5月我党在延安召开的文艺座谈会,制定了文艺方针,在解放区全面展开了文艺整风运动,其目的也是为了使文艺更好地服务于政治。
而在抗战期间,揭露日寇罪行的政治宣传画有着非常大的需求。徐悲鸿的成名作《愚公移山图》、《奔马图》等作品,都有着鲜明的政治寓意。但是其艺术价值却非常有限。吴冠中曾批评徐悲鸿“美盲”,虽然没有指出徐悲鸿核心问题之所在,但是“美盲”的评价却是中肯的。
政治讲的是秩序,而艺术讲的是自由;政治讲的是领导权威,而艺术则需要天马行空的氛围。所以政治和艺术就构成了一对矛盾。凡是极权、高压政策环境下,文艺普遍比较萧条。比如说“”期间,就没有杰出的文艺作品面世。那时的绘画崇尚红色,于是许多作品都加入了大量红色元素,如《万里江山一片红》等。这类作品的流行,也在表明,文艺事业的发展往往有着鲜明的时代特征。政治宣传和艺术本来就不是一个目标,奔着政治宣传目的创作的书画,最大的属性在于:最广的传播范围,最直观的感官刺激,最直白的感情流露。这就好比,网络歌曲可能一夜爆红,传唱于大街小巷,贝多芬的世界名曲却做不到这一点,但是咱们不可以据此就认定前者艺术价值高于后者。
再比如,郭沫若曾给范曾的《文姬归汉》题了一首诗。虽能有很多种解读,但是如果放到当时的文化背景中,我们就显而易见,事情远非“提携后辈”那么简单。当时郭沫若刚创作了剧本《蔡文姬》,在文化革命的大背景下,主管文化事业的郭沫若急需绘画方面的支持,所以才欣然命笔,题写了这首诗。
在书法领域,二十世纪国共两党高层均有大批毛笔字丰存世,但是无论是蒋介石的楷书,还是的草书,都只是徒有外形,缺少笔墨。这些作品因书写者的名气而走红,并不意味着线官场书画
新中国成立后,依照苏联的模式,建立起文化战线的协会,如作协、书协、画协等。
这些机构虽然是民间艺术团体,但是其运行规则和官场类同,书协和美协官员均有着一定的行政等级,对应着不同的政治待遇和经济待遇。虽然当前的政治氛围已经比较宽松,但是这个群体的创作,也是以服务政治为主。
书画水平本身并没有一套客观的评判标准,而且书协、美协官员的任命也并不取决于作品的水平,因为这些官员除了创作之外,还承担着管理职责。他们掌握着中国书画像领域的话语权,包括书画作品领域的内部研讨、级别评定、对外交流等事务。
在这种情况下,书协和美协就有了官场化的倾向。虽然提到某个级别的书协主席或美协主席,很多人会有一种先入为主的概念,认为此人书画水平不低,但是这种观念是把行政级别等同于艺术水准,是一个极大的谬误。这一类书画作品的质量参差不齐,甚至有些国家级的书协主席,在社会上并没获得相应的知名度和影响力。
也正是因为书画是一个庞大的艺术体系,没有统一的评判标准,所以总会有人标新立异,创作出个性化十足的作品来,但是能成为经典的非常少。
官场文化导致人们无法客观评定书协、美协官员的真实水平。在真正的官场,这样的一种情况更为突出。官员的书画受到追捧,其实被追捧的往往只是官员手中的权力,一旦官员落马或退位,其画作立即贬值,这也说明了评价标准不够客观。在某些地方,书画甚至变成了官员用来变相收贿的工具。
随着收藏热的兴起,拍卖价格逐渐成了比作品更吸引眼球的字眼。那么,书画作品的拍卖价格,是否等同于其艺术价值呢?
如果放在一个较长的历史时期里,这个标准有一定道理,但是在当下的书画商业环境中,在资本炒作的商业逻辑中,拍卖价格已经远远不能代表书画作品的水平。
例如:王健林炒作的吴冠中,本身并没有笔墨功底,这一点从其书法即可看出。对于中国画来说,不懂笔墨就等于没有最基本的艺术功底,自然也没办法完成高水平的画作,其作品仅仅以流滑的线条和色块堆积而成,作品无笔无墨,但是在王健林和郭庆祥的包装下,作品屡屡卖出天价。其背后的商业逻辑是:自己成立拍卖公司,通过炒作,把天价作品自己卖给自己,从而把作品价格抬上去。
范曾的作品也是通过炒作跻身拍卖价格排行榜前几名的。其作品充其量是“连环画”的级别。黄宾虹在创作一幅画时,要对画面进行反复积染,创作过程极为繁重,而范曾的创作流程则简单到“倚马可就”的程度:仅是用线条进行勾勒、对色块进行涂抹这两步,笔法简单,画面单薄,非但谈不上艺术,就连技术上的含金量都非常有限。再说他的书法,能够准确的看出,他也在追求“一波三折”的艺术效果,但是其刻意的顿挫,使笔划臃肿、病态、矫揉造作,如死蛇挂树,毫无美感可言。
近期崔如琢的作品也屡屡登上“书画作品拍卖价格排行榜”,但其艺术价格也非常低也是纯粹由资本炒作出来的。
要想看明白这些,需要理解书画经济的商业逻辑。书画创作者本身并只有少数的财力和知名度,如果不是凭借政治因素或商业因素,很难在成千上万的书画爱好者中脱颖而出。政治因素前文已经述及,那么商业因素是怎样起作用的呢?
王健林也好,其他资本大鳄也好,本质上都是商人,商人讲究的是将本逐利。他们包装一个书画家,想要收获的也必然是资本回报。所以,“书画作品拍卖价格排行榜”上榜作品,其背后必然有资本因素。这些人的作品,有相当一部分人在力挺:资本的力量、其作品收藏者、既得利益集团,都会尽其所能地去鼓吹。在他们眼中,这幅画艺术水平已经不重要,重要的是,其拍卖价格必须涨、不能降。因为那已不再是一幅画,而是一种投资品,一大堆钞票。
前文提及,黄宾虹作品可可以称为纯艺术类的作品,但是他的作品近期也登上了“书画作品拍卖价格排行榜”,又如何解释呢?
黄宾虹晚年物质生活并不丰厚,其作品也不受欢迎。去世之前,他把自己的作品捐给了浙江美术馆,但仍然是备受冷落。直到近几年,这些画作才逐渐走红。这恰恰证明了,黄宾虹的作品并非资本炒作起来的,而是其自身价值的回归。梵高生前也是穷困潦倒,但是在他去世之后,他的艺术才华才得到人们的公认。
前文述及,艺术和政治不是一个方向,同样道理,艺术和商业炒作也不是一个方向。王健林等富商自然要选择一个有些名气的画家来包装,但是一旦启动商业运作,那就在商言商了,唯一的指标就是拍卖的价格。而这个因素又是完全可控的,比如,王健林有足够的资本买断吴冠中的绘画作品,他也就获得了对吴作品的定价权,再通过个人的拍卖流程、媒体宣传等,足可以把一个不入流的画匠包装成大师。
包装是一门学问,通过对着装、形象、气质进行整体的塑造,就可以把一个普通的老人包装成老中医、气功大师。
书画领域的包装同样如此。比如范曾喜欢着传统服装,喜欢背《离骚》,喜欢上电视节目,喜欢发表各种声明,喜欢现场表演。但是真正对民间传统文化有研究的人,注重的是其对文化内涵的吸收与转化应用,而不是简单背下来。“阅读并背诵全文”的作业,一般只停留在小学语文课本上,这也就表明了,背诵是个低段位的事情。而现场直播绘画,则表明了其绘画流程相对简单,可以挥笔而就,不需要灵感,不需要酝酿,不需要构思,更不需要“五笔七墨”的繁复流程和丰富技法。
但是其目的显然是达到了,因为电视观众是不懂书画的,人们只是看到了一位儒雅的老者在对着亿万观众侃侃而谈,好像很有学问的样子,还能够提笔做画,显得高深莫测,这个“大师”就是范曾。
范曾有个关门弟子,就是央视著名主持人朱军,在播音主持领域,他是名人,但在书画领域,他是个门外汉。本身就不懂笔墨,又拜了范曾为师,所以其作品更是不入流。但是借助名气,他的书画仍可轻松获得知名度。类似的还是倪萍的绘画,贾平凹、莫言、余秋雨、汪国真的字,本质上都是已有名望的一种变现,根本谈不艺术价值。启功被视为一代书法大家,但是其作品并没有魏晋笔法的精髓,更多的是一种流滑的线条,艺术含量极低,但是当“书法家”的名头和“佛教协会主席”的身份兼于一人之身,他自然就有了极高的知名度,从本质上来说,也是一种名人书画。
李可染、李苦禅的艺术水准也差,从笔法上来看,他们绝对没习得齐白石的笔法,用墨也多是一团死墨,在“黑”之外,绝对没黄宾虹的“透”与“亮”。但是因为他们是齐白石的弟子,李可染还曾师从黄宾虹,所以他们也获得了极高的关注度,被誉为“大师”,而这两位“大师”的弟子们,当然也会极力维护其权威,因自己的师承越权威,对自己越有利。
除了跨界的名人,还有一类,本身就活跃在书画领域的名人,比如字帖卖得比较好的田蕴章、田英章兄弟。他们以习练欧阳询作品著称,致力于楷书的推广普及,但是他们都把书法理解为了馆阁体,与其说是写出来的字,不如说是画出来的,每个字都方方正正、规规矩矩、不偏不倚。但是书法是一种艺术,艺术背离于规则,如果每个字的字形都恒定,那么整体看上去就显得呆板,没有生机,像是印刷体一样无趣。
除了纯艺术书画之外,其他的政治书画、行政书画、商业书画、名人书画,其评价标准均不够纯粹。
真正的艺术是需要细细品味的,而快餐式的文化注定没有营养。范曾在电视节目上画虎,其本质仅仅是一种速写,但是对于公众来说,这已经足够了。
丰子恺也是一个知名度极高的画家,其成名作就是漫笔和简笔画。这类绘画本身并没有艺术含量,像连环画一样,但是对于初入学的学生来说,这已经是很优秀的画作了。于是他很快就在青少年群体中获得了较高的知名度。
民俗的东西,追求的是一种简单的感官刺激,比如艳丽的花朵,音色单调但却很响亮的锁呐等等。一种原因是民众只有少数的艺术修养,另一方面是民俗画追求的仅是就是快餐文化,所以真正高雅的东西在民间是没有市场的。
河南省民权县有个“画虎第一村”,全村人普遍以画虎为业,这种画法完全是一种工匠式的复制,和艺术已无多少关系,但是这个产业的存在,正说明了民俗画有着庞大的市场。
民众不懂艺术,除了追捧简单直白的绘画作品外,还热衷于追求标新立异,甚至是猎艳猎奇的书画。例如朱建新恶俗的画作、江湖书画家的作品,在市场上也占有一席之地。
不同的标准,有不同的分类方法,在文化领域每个方面均有建树的通才也有,比如李叔同;仅仅从事绘画但艺术水平极低的画匠也有,比如吴冠中。所以从一个纬度去分类是很难分清楚的。但是一个书画家脱颖而出,成为一代大家,是需要机缘的,而分析这背后的机缘,从而判定其艺术水准,是一个比较客观的标准。
除此之外,抛开知名度、拍卖价格、政治背景,单纯从书画作品本身来看,也是一个客观的标准,比如,不懂笔墨而从事书画,就没有牢靠的艺术根基,也必然走不远;只有少数的人文素养,则作品必然缺少内涵,如齐白石的作品,虽有一流的笔法,也很难称得上顶级名作。至于致力于“真”、“像”的素描、工笔画,致力于工整、漂亮的馆阁体,致力于便于普及推广的民俗画、连环画,则均是“工”大于“艺”、“匠”大于“才”、“华”大于“实”的作品,是远远称不上艺术作品的。
了解了这些,我们就能对任何一个书画创作者,任何一幅书画作品做出客观的评价,也能为书画艺术找出一个正确的发展趋势,使之不至于迷失在名与利、浮与躁的泥潭中。
大愚,号虚空,中国传统笔法、星云图创始人。其用笔如作篆籀,洗练凝重,遒劲有力,在行笔谨严处,有纵横奇峭之趣;是致力于探索与书画有关的笔墨学者,喜明代徐渭之风,研究黄宾虹“五笔七墨”独特画风,探索传统笔墨与宇宙星云的碰撞、开创星云图新领域;其代表作有:18米惊世长卷《新富春山居图》、12平方米巨幅《万壑奇峰图》、传统笔墨《拟黄山汤口》《秋鸿》,创新星云图系列《十方空间》《创世之柱》《迷踪》等。